黑色八角形印章》食品新法草案,朝野、商界在吵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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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週三 (10月6日) 的眾議院會議上,要求要在食品包裝「正面貼上標籤」的草案,由於沒有達到法定的出席人數,未能表決。
參議院早在去年十月就已經通過了表決,執政黨打算這個星期再次闖關,要將草案變成正式法案:即使食品工業和飲料商們都極力反對,傾盡全力阻攔。
食品與飲料業者擔憂的理由是:南方共市 (Mercosur) 對於這樣的食品標籤還缺乏共識,成員國對此各行其是。因此食品商預期,這做法不利南市區域內的貿易,最大的影響就是,在不同國家得有不同的標籤。以巴西為例,當地對於營養成分的要求,不僅沒有阿根廷的草案這般嚴格,而且圖示也不是「黑色八角形」,而是放大鏡的圖案,見下圖▼

此外,食品商們也堅稱,根據草案的內容,在阿根廷市場上銷售的食品,有超過 90% 得貼上至少一種黑色標籤:過量的脂肪、糖、鈉或熱量,不少還得特別標出警語,因含有甜味劑 (edulcorantes) 和咖啡因 (cafeína) 當心兒童食用。
▲上圖:今年在烏拉圭已經上路的食品營養黑色印章;在智利和秘魯也都有相關的法令。
食品工業商會 (Copal) 表示,按美洲衛生組織 (OPS) 的營養建議,光是含糖、脂肪和鈉,無論是人工添加的還是天然成分,比例全都超標,所以才說在阿根廷銷售的食品,即使只有最低程度的加工、也沒有添加物,絕大多數還是會被貼上黑色印章、警語。以阿根廷國家衛生部的「飲食指南」比例為標準的話,結果也是如此。
令人所無適從的規定
除了和南美其他國家,哪些得加上「警告標籤」的比例和參數規定不同,而且圖案各異,阿根廷國會審理中的草案,還多了得按照美洲衛生組織 (OPS) 的營養建議,特別是在總熱量的佔比。這意謂著,即使是低卡路里的食品,有很少量的營養成份也會觸及警戒線,被強迫貼上標籤,更容易引起消費者的疑惑。
換句話說,當產品含有 1 克糖和 30 卡路里時,得貼上標籤;而另一個含量是 9 克糖和 400 卡路里的產品,則不需要。其標準是按照該營養成份,在總熱量中的佔比,而不是像其他國家那樣,以含糖量的絕對值為標準。
令食品業者不悅的是:消費者會因此以為「帶黑色印章的食品有害健康」,卻不知道另一種包裝上沒有印章的食品,其實熱量更高。以含糖量,如果比例高於 10%,就得貼上黑色標籤。但這樣的標準,對其他成份 (脂肪和鈉) 的界線都很低。

阿根廷非酒精飲料同業商會 (Cadibsa) 舉另一個例子:蘋果口味的豆漿飲料,每 100 毫升 (ml) 含 2,5 克糖,與一瓶不加糖的鮮榨果汁,兩者都會被貼上黑色印章,而另一瓶含糖量 7,5 克的飲料一樣。
就連被視為健康食品 “light” 的產品,明明已經減少含糖量,只要超過上述的佔比界線,也都會被貼上黑色標籤,完全不管不顧該食品其他重要營養成分的多寡和價值。
業界人士因此直言,飲料公司為了減少產品中的糖分而付出的努力,將不再有意義,因為如果這樣的標準不變,就都沒有區別了;以消費者的視線,都是一樣的。更嚴重的是,那些以甜味劑 (edulcorantes) 取代糖的產品,將會被貼上兒童不宜食用的警語
以這樣的邏輯,業者只剩兩種選擇:要麼在不添加甜味劑的情況下,用必要的糖分來為飲料調味ㄧ這樣只有黑色印章ㄧ;或者是取代糖,但包裝上卻會出現警語。
而且,按照草案的內容,阿根廷人「飲食指南」中的乳製品也不能倖免,全都會被蓋上黑色印章,直接忽視了其他營養成份,如乳糖 (lactosa也是糖) 或牛奶脂肪。就連全脂牛奶 (leche entera) 和脫脂牛奶 (descremada) 也都會有印章。
▲擁護立法的支持團體在阿根廷國會前樹立標語。
就怕習慣成自然
無論如此,所有的食品商都清楚知道,標籤只有剛開始面世時,會對銷售造成一陣子的影響。因為在其他國家,像在智利,不僅消費者在過了一段時間後,就會「逐漸習慣」這些標籤的存在,甚至淡化它們的重要性。而當 90% 的產品包裝上都有這些標籤,那情況就更糟糕了。甚至無法幫助減少肥胖症,同樣的情況恐怕也會在阿根廷發生,這是商界的看法。
食品商表示,他們並不反對標示食品營養成分訊息的法規,但應該避免混淆消費者,也就是修改加蓋黑色印章的參數計算方式,最好還能與南市其他國家標準一致。
至於新法頒佈後的適應期,現有草案裡說會寬限六個月,而商界則要求兩年。
阿根廷營養學會 (SAN) 也提出類似的質疑,直言「這可能導致,許多食品被錯誤解讀」,也強調「許多消費者將因此放棄食用高營養價值的食品,如冷凍蔬菜、包裝的豆類、乳製品,甚至是低卡、低糖、低脂肪的食品,因為它們的特殊情況,沒辦法在包裝正面不同的標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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